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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Net】夏ヘ

·(设定不完整的)现paro 略有擦边

·Yesod×Netzach

·ooc

总之在一场没有章法的雷雨之后,一切都回归了寂静。不如说寂静就是夏夜本来该有的模样。

夏天的风也是热的。虽然这间小公寓离水边并不很远,还是只能感受到燥热。大概是由于之前的翻云覆雨,没人愿意再花心思去在意多出来的一点余热。相比之下这些已经够他们受的了:Netzach射了一床,Yesod射了他一肚子。两个人都红着脸喘着粗气,不知道在看哪儿。Yesod的嘴角和腹部的抓痕上还沾着精液,分不清是谁的。这很平常,除了是在这种气温的夜晚里。鬼知道他们是在做//爱之前打了一架还是把做//爱当成了打架。

Netzach四仰八叉地躺着。房间里的双人床比常规大小的稍微小了一圈,于是他把手臂干脆架在躺在左边的Yesod的胸口上。他懒得搭理,所以没什么意见,任Netzach这么干了。几乎是拿空洞的眼神盯了天花板上的污渍七八分钟,才终于做出了点反应——Netzach收回手(他抬左手的时候差点打到Yesod的下巴)缓缓站起身来,精//液还顺着腿根向下流。他没太管它,从床头柜上扯了张抽纸胡乱抹一下就丢进垃圾桶,然后一边给衬衫扣上中央那颗纽扣一边走近阳台,靠着栏杆支撑着上半身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太对,他又从丢远了的西装口袋里摸出烟来点着了吸。

精//液还在朝下淌。Yesod觉得刺眼,扭过头去不看。在这种天气,就算那家伙的行为再怎么刺激自己,他都不会爬起来把他按在地上再干一次。因为实在是太热太累了。

夏天的风也是热的。

Netzach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烟蒂,靠食指动动掸掉烟灰。风正朝房里吹,他吸一口烟把那股浓雾卷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吐出,然后准确无误地,又被吹来的风拍回自己脸上。甚至飘到Yesod那边。他受不了二手烟的刺激,埋下头狠狠咳了几声。

“咳...你什么时候能把烟戒了?...”紫发青年一边咳嗽一边发问,顺势瞟一眼绿发青年堆在房间角落里开封和未开封的瓶瓶罐罐,“...还有酒?”

“等世界毁灭了怎么样?”

绿发青年不去看他,回答轻描淡写。

“我没嗑上药算你幸运了,要不然你得连房租都付不起。嗬,多惨啊。”

烟头那点橙黄色的火星子还在一动一动。乳白色的二手烟还在往Yesod的方向飘。“你还真好意思说,”他从床上爬起来前去准备掐掉Netzach的烟,“要是我帮你问的第五家公司又把你炒了,你就等着被撵出去——”

“来一口?”Netzach先他行动一步发了问。然后毫未被预知地,向后略转动一个角度就伸直了左臂把走近了的Yesod往怀里揽。被揽入怀中的青年瞪大眼睛,踉踉跄跄地朝前进了好几步,胸口差点撞到铁栏杆。掌握着主导权的青年趁他愣神又猛地吸入一口烟,不由分说就按住对方的后脑与自己嘴对嘴交换空气。

...干燥的嘴唇。热气,不管是口腔内还是周围都。烟雾。烟雾。烟雾。苦涩的尼古丁。说不出的黏腻。中下等品质烟叶的焦香。——感受到的是这些东西。喉咙里被什么拉扯着——那东西好像要把他整个食道都连根拔起。大概是因为习惯了,Netzach并不在意这些,肆无忌惮地把舌头伸进Yesod嘴里翻搅,不顾他呛得泪眼模糊。快察觉一下吧,虽然在做着这样的事情,却心不在焉地还在渴望对方的一点点反应。

接吻结束之后紫发青年几乎完全软下来,跪在地毯上捂着喉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果再猛一点说不定都能把肺给咳出来:“咳...你想谋杀我吗,废物...”

“嘴真毒啊,谋杀了你我哪来烟酒钱...”

Netzach盯了Yesod一眼,迟疑了一瞬就把烟头放在护栏上蹭蹭,自己掐灭了烟。随后,毫不注意形象地蹲下身子去朝他坏笑。

“来吧,说说感受?比如说——苦不苦?”

“废、咳咳...废话...那是当然...”

“除了苦呢?就没别的想法了?”

眼神像是落灰了一般,不被发觉地稍微黯淡下来一点。在这之后也没得到回应,除了掉在地上沉重的咳嗽声之外,房间里什么也没剩下。

“那个...你就不觉得我们俩的关系...可以再晋升一下?呃...就稍微一点儿...或者你觉得咱俩是个什么关系...”

Netzach先开了口,有些话却说不出来,有点支支吾吾。他甚至都在心里暗骂自己是个废物。晋升?怎么个晋升法?晋升到什么地步?他没想好,通通没想好。

“...室友?”Yesod缓过点气来就破口大骂,“要不然还能是什么?你还想要变成什么样?”

茶色的眼瞳,无谓地又一次染上奇异的落寞。...室、室友。说得也是,除了室友,除了室友...还能怎么描述呢。他姑且也就是个寄人篱下的无业游民,用自己那黄铜制的尖细的鸟嘴吮吸着那位同居者的精力和同情。

不如说Netzach还倔强地希望Yesod的嘴里能蹦出那个词来。那个难以启齿的词...虽说是难以启齿,但他希望着,他渴求着。他脑内出现的那道填字游戏,非得要Yesod说出那个词才能赢得大满贯。...还不是时候,他默念,尽管这种同居状况已持续了有半年之久。

然后他猛地站起来,稍微有点晕眩地挪向卫生间。背后的声音在怒斥自己别忘好好刷牙,再把后面的残留清理掉。他不想再看他闹一星期肚子占着卫生间打死不出来,像上个月那样。巴甫洛夫效应啦。——这样敷衍地回应起来。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Netzach关上门猛地拧开水龙头,拿两手捧着冷水直往脸上浇,本来被风吹得快干了的衬衫又染上薄薄一层汗水——凭什么?他快疯了,凭什么?种种奇怪的冲动一股脑涌上来,他不得不扶着洗手台才能冷静一下。凭什么那家伙——凭什么自己面对那家伙的时候脑子全是空白一片?凭什么他想说的东西,他希望让他明白的事情,他应该拿来辩驳的语句...在盯着Yesod的双眼时全像被冲进下水道的污物一般消失无踪?

Netzach的脑子混乱一片,比他被人按着小腹撞进深处的高//潮时还要混乱。凭什么是Yesod,凭什么不是别人?凭什么不是那个总穿过大半个公司只为给自己捎一份文件的活蹦乱跳的姑娘,或是在休息时间把自己拉去他的工作单间然后递上来一杯咖啡的先生?凭什么?

他还没理清思路,从这一连串的问题里脱身出来,一个远比这些更重要的疑惑突然像沉睡已久的冰河巨象浮上水面一般,猛地占据了脑海。

——凭什么那家伙在吸进那口烟的时候,只感受到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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